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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上帝廟其實主祀的神明都是玄天上帝,所以簡稱上帝廟。而玄天上帝,就是北方之神,屬水,而當暮色降臨抬頭仰望星空,那顆一年四季不會因地球公轉或自轉而改變位置的星座,就是代表玄天上帝的北極星。還有在金庸武俠小說倚天屠龍記中,張無忌從小住的武當山,道教武當派的名山,上頭供俸的真武大帝,也是玄天上帝的別稱。

 

對於玄天上帝的信仰是到了明代達到鼎盛階段,而主要原因便是明太祖朱元璋與明成祖朱隸有關。傳說明太祖朱元璋起義初期,在鄒陽湖之役慘敗,逃到武當山,在一座荒廢的上帝公廟躲藏,得上帝公保佑而逃過元兵的搜捕,死裡逃生。當明太祖取得天下後,下令重建上帝公廟;而明成祖朱隸是在靖難之變時,得玄天上帝相助而取得皇位,因此大肆整建武當山宮觀廟堂,自此武當山成為舉世聞名的道教聖地。這也是崇尚道教的武當派供奉的不是老子,而是玄天上帝的原因。

 

大上帝廟(北極殿)@民權路

1661(明永曆15),鄭成功渡海來台,站在甲板上首先見到的是赤崁的制高點鷲嶺,隨即指示先攻下普羅民遮城後,即刻登上鷲嶺望向大海,見到七鯤鯓蜿蜒如蛇,北汕尾團聚如龜,正是天關地軸之吉兆,便在此處建立真武殿奉祀隨船帶來的真武大帝像,也就是現在台南市民權路上北極殿內供俸的二上帝。因此廟中二上帝著玄色(指黑色)蟒袍雪衣,束玉腰帶,頭戴九旒冕(旒冕,指的是帝王的禮帽,只有皇帝、太子、封王才能配戴,明朝的皇帝帶12道旒冕,太子用11旒,親王用9),著朝靴踏龜蛇,與一般所見玄天上帝不同。

跟著書本去旅行 49-01. 廟口開講:上帝廟

另外,北極殿全廟格局為坐南朝北,與一般坐北朝南的廟宇正好相反,原因便是北極殿主祀北方之神:玄天上帝,又稱玄帝、真武帝、上帝公、北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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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帝像

北極殿內鎮殿大上帝像、康趙二元帥像,由台灣首任知府蔣毓英於1685(清康熙24)重修恭塑。其中大上帝像,高六尺餘,為玄天上帝修真成道最原始樣貌,身著文武甲、披髮跣足,金面五髥、雙手抱袖端坐山頭,氣勢逼人。底座下依古工法鑿有透地氣孔,入地數尺,似井用以保持泥塑神像濕潤,甚為罕見。此為台灣最早六呎以上之玄天上帝泥塑神像。

跟著書本去旅行 49-01. 廟口開講:上帝廟

 

門金龍

既然北極殿供俸的是玄天上帝,廟門也與一般廟宇不同,門以黑色為底代表北方玄色,上頭繪有雙龍,此為潘春源施作,再由其子潘麗水臨摹,為台灣最早以龍為門神的作品。

 

潘麗水壁畫

北極殿中還有六幅壁畫均由國寶級彩繪大師潘麗水所繪製,相當珍貴。不過隨著時間,廟中牆壁氧化嚴重,我擔心哪天會再也看不到這些作品。

跟著書本去旅行 49-01. 廟口開講:上帝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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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與桃花女

記得在忠義路上的三官廟( 跟著書本去旅行47-02. 台南三部曲之二:清領時期/ 台南府城城門及城垣殘跡/ 三官廟),配祀的有周公與桃花女,而我到了北極殿參拜時我才知道周公與桃花女的故事。相傳玄天上帝在修練時,曾用戒刀剖腹洗腸,胃與腸經多年修行各自成精,為水龜與火蛇兩精,而戒刀與刀鞘幻化成周公與桃花女,各自在凡間作亂,最後均被玄天上帝收服,成為玄天上帝的部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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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蘇古鐘

在北極殿後殿左側還有一座清道光年間由府城富商吳尚新奉獻的古鐘。吳尚新,便是民族路上吳園( 跟著書本去旅行 47-01. 台南三部曲之二:清領時期/ 台南四坊)的主人,聽說當年吳尚新遠赴江蘇姑蘇訂製這座古鐘,猜想是受到唐代詩人張繼楓橋夜泊的影響所致。鐘扭鑄有龍生九子之蒲牢神獸,相傳蒲牢喜好吼叫又害怕鯨魚,所以會將鐘刻上蒲牢而將木樁刻成鯨魚的外型,以求鐘聲嘹亮悅耳,又稱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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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座古鐘已經損壞,吾人無緣聽到鯨發」的鐘聲。這也是全台唯一一口姑蘇古鐘。

 

地基主

每逢節日前,公司裡負責幫忙訂便當的同仁往往會多訂一個雞腿便當,有一回我好奇地問了這位同仁,這雞腿便當是給誰吃的? 卻遭來白眼相向,好心同事跟我說,那是給地基主的。」接著午餐時,我就看到一個雞腿便當打開,前方擺放著三柱清香。

 

一般而言,地基主是沒有實體存在的,而且信仰的起源相當分歧,總歸是土地或住宅的守護神。而在北極殿後殿虎邊供俸地基主、福德正神,這是廟宇中少見的神祀。在廟方資料裡,提到一則傳說北極殿中的地基主其實奉祀的是鄭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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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嶺

如前述,當年鄭成功登陸赤崁後,便選定制高點鷲嶺為為玄天上帝廟的所在地。早期府城因河流切割台地形成有多個20~30公尺高的小型丘陵地,其中鷲嶺主峰就位於北極殿後殿前的過水亭,現在北極殿內存有兩塊古匾:鷲嶺,為陳琇於1810(清嘉慶15)所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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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嶺古地,為1854(清咸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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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鷲嶺究竟有多高? 根據廟方資料是海拔14公尺。古時曾留下一句諺語,上帝廟埁墘,水仙宮簷前」,意指由北極殿往西走,一路下坡,到了大西門外的水仙宮屋簷前的高度剛好跟北極殿台階一樣高。

 

威靈赫奕

在正殿上方的「威靈赫奕」古匾,是由明寧靖王所書,意思是說玄天上帝神通廣大,靈感廣應。猜想寧靖王當年除了到普濟殿(跟著書本去旅行 46-04. 台南三部曲之一:西荷與明鄭時期/ 宅心仁厚的明寧靖王/ 普濟殿)看海,也常來北極殿登高望遠,他鬱悶心情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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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上帝廟(開基靈佑宮) @成功國小

民權路上的北極殿,又被稱為大上帝廟;那在赤崁樓旁的開基靈佑宮,就是小上帝廟。開基靈佑宮,同樣主祀的是玄天上帝,廟宇格局與北極殿無法像比,要不是多了小上帝廟的稱號,幾乎沒人會記得靈佑宮的存在。

跟著書本去旅行 49-01. 廟口開講:上帝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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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提到,玄天上帝為北方之神,所以北極殿多半採坐南朝北的格局,但是靈佑宮卻是採坐東朝西的格局,即便在1932(昭和7)為了擴建明治公學校(現今成功國小),才把靈佑宮做了180度乾坤大羅移,成為現今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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