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9/02
早餐
昨晚聽到兩位室友都跟我一樣準備要走立山連峰,但是他們兩個不吃早餐預計05:30AM就出發,我聽到不吃早餐,立刻打了退堂鼓,早餐對我而言是何等重要,況且我預計走完立山連峰要花費8小時,即使7點出發,大概下午3點~4點就可以完成,離天黑還有2~3小時,應該不需要05:30AM出發。
後來得知因為上班族的室友今天要走完立山連峰並順道下山,回到京都家中,所以行程有點緊湊,跟室堂山莊事前已經有溝通過,所以前一晚就給了不吃隔天早餐的山友一份餐點,讓山友帶上山,不過室友對這份餐點似乎頗有微詞,雖聽不懂他的抱怨,從他的眉宇間可以感受他對這份早餐的不滿。
不過,我今天的行程時間很足夠,我準時在山莊開飯時抵達餐廳,很巧的又遇到昨晚坐我對面的大哥一同用餐。大哥說,他今天要下山到富山市,準備要參加晚上在八尾市舉行的活動。這次我另有準備紙筆,當我聽不懂大哥用的日文時,我請大哥在紙上寫下漢字,那我就可以上網google,我只看到大哥在紙上寫下了「八尾」、「風の盆 」、「盆踊」,手中似乎拿著扇子作跳舞狀,出發前我雖然沒有規劃到這個行程,不過我跟大哥說,我可以用Google作關鍵字搜尋,大哥強調,這活動只有9/2及9/3兩天晚上,明天是活動的最後一天也是活動的高潮。我說,9/3或許我可能趕得上。
經過昨天晚餐時,大哥看過這趟行程計畫後,似乎對我在網路搜尋功力佩服至極。
「那你今天準備要去哪裡? 」大哥問。
「今天我想走立山連峰。」我拿出行程表,指著立山連峰的圖片畫了一圈。
「你知道立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三座山的總稱。」大哥說。
「我也覺得很奇怪,為何入山者指南裡的室堂健行地圖中幾顆山頭就沒有立山。」我說。
大哥笑而不答,轉頭跟隔壁的日本人用日文問了幾個問題後,回頭跟我說:「今天天氣很晴朗,很適合爬山。爬上雄山要2小時,回程要2小時。」
「你習慣日本人的早餐嗎? 有梅干.....這些東西。」大哥看著我整盤的餐點都吃得乾乾淨淨的問我。
「我覺得很OK。」我說。
「或許我們下一次會在哪趟旅行中再相遇。」大哥笑著準備起身,對我說。
「我很高興能在這裡遇到您。」我回答。
在海拔2450M的日本山屋,遇到一位英文流利且和藹可親的長輩,相當難得的機會。
迷人舞蹈 OWARA風之盆
八尾小鎮的另一個知名祭典,是每年9月1~3日舉辦的「OWARA風之盆」。
從立春起第210天左右,日本人稱為「颱風之厄日」,是颱風到來的時節,往昔為了避免在稻穀收割前遭受風害,特別舉辦「風之盆」祭典,以祈求豐收。至於無漢字的「OWARA」一詞來源,眾說紛紜,一說是由藝妓歌曲中的「大笑」音轉來;又說可能是祈求豐收的「大蒿」之音;以及原本是小原村姑娘率先唱的歌曲的「小原」村發音而來等等說法。
不只是祭典名稱來源有趣,祭典所跳的舞蹈也教人難忘。配合著三味線、胡弓、大鼓等樂音,身著浴衣、頭帶陣笠的男女舞者,緩緩地舞動身軀,男舞者動作大而粗獷、女舞者身型柔軟舞姿曼妙,加上陣笠蓋住整個臉龐,完全看不到舞者的面貌及表情,分外引人遐思。
入夜時分,八尾街道兩旁的祭典燈籠微暈,映著石板坡道以及黑白色調的日式房屋,增添幾分浪漫。整個舞蹈隊伍就這樣沿著街道舞動,長長的路徑都是舞台,遊客站在道路兩旁觀賞,有的人則從2樓由上往下觀看,這一場美妙的秋夜慶典,居民與遊客同歡,直到樂音停歇,大家仍興高采烈,久久不願散場。
(資料來源:以優雅舞姿漫步八尾─日本富山縣,周幸叡,自由時報,2011/11/30)
06:02AM 室堂山莊
用完早餐後,直接揹起背包,經過昨晚泡過溫泉及一夜好眠後,輕微的頭痛感覺不見了,由室堂山莊後面步道直接往雄山(Mt. Oyama)出發。
出發前還是忍不住多按了幾次相機快門,畢竟第一次在日本海拔2450M過夜,昨天由扇澤一路上來,壯麗的山景已經讓我覺得不虛此行。
早上六點,群山環繞的室堂平,接近山頂的地方還帶點雲霧,感覺超美的。
由室堂山莊到一ノ越山莊(Ichi-no-Koshi),都是水泥鋪成的步道,只是這步道走起來不太舒服,若不是我這趟日本行要爬上3015M的山頂,特地帶了健走鞋,鞋底比我先前來日本穿的慢跑鞋厚多了,否則步道上石頭應該會讓我走在公園的健康步道的感覺。
在前往一ノ越山莊有約5~6公尺的步道,被殘雪覆蓋,還好整段步道只有這一小段有殘雪,出門前為了減輕重量,我把登山杖留在台灣,其實室堂山莊的服務櫃檯前也有免費提供山友遺留下來的滑雪杖或登山杖,而我最後一根都沒帶就出門了。一腳踩上髒髒的殘雪,都深怕一不留神腳底打滑,便滑下山谷,這就成了「出師未捷身先死」最佳註解,我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心想剛剛幹嘛不拿登山杖出門......,短短數公尺的距離,我想的還真多。
回到台灣,有人問我那「殘雪」是甚麼樣子? 「像小時候媽媽把冰箱冷凍庫除霜,丟出一堆不能吃的剉冰。」我說。
06:47AM一ノ越山莊(Ichi-no-Koshi),海拔2,700M
接近一ノ越山莊時,已經有人準備下山,我還以為我是今天頭幾班出發的山友,沒想到有人已經完成登頂開始下山了。
一ノ越山莊跟我住的室堂山莊一樣可以提供山友住宿的地方,不過像我一樣是第一次來的朋友還是建議住在室堂山莊就行了,如果第一次人生地不熟的,馬上要拉到海拔2700M,加上走這段山路恐怕會有問題。
一ノ越山莊旁有座高山廁所,很特別! 上完後要用腳踩沖水。
我在一ノ越山莊前稍作休息,吃了點糖果補充熱量。看著陽光慢慢挪移進了山谷,很特別的經驗。
07:43AM雄山(Mt. Oyama),海拔3,003M
離開一ノ越山莊後,水泥鋪成的步道消失了,在我眼前的是整片的碎石坡,雖然目標雄山山很明顯,但是我苦惱的是要從左側還是右側走上去。走在前面的山友,有些在左,有些在右,而且都離我有段距離了,在台灣習慣沿著布條走,但是從京都一周健行的經驗發現,日本人登山是不綁布條的,這下子我可傷腦筋了。
半山腰有一對老夫妻奮力往上爬,直覺「不能輸!」加緊腳步跟了上去。
像是山羊在走的路,幾乎是60度陡上,途中沒有繩索,全是靠登山者自己的判斷,因此,我曾經走到與那對老夫妻相同的高度,但是彼此都沒互相干擾到。
在入山者指南,由一ノ越山莊除了往雄山方向外,還有另一條步道往海拔2831M的淨土山(Mt. Jodo)及五色原(Goshiki-go-hara)、藥師岳(Mt. Yakushidake),站在通往雄山的步道上,可以看到通往淨土山稜線清晰可見。
我在一處小平台發現一根木樁,上頭好像是寫著裕仁親王曾經來過的紀念,雖然我看不懂日文不清楚上頭的表達的意思,不過這平台上俯視室堂平另一側的山谷超美的。想必當年裕仁親王登雄山時,也有相同的發現。
我在幾塊大石上,發現油漆漆上箭頭標示,有時還會發現「X」、「O」記號,不像有人在石頭上玩XO遊戲。
終於在離開一ノ越山莊後一小時後,我爬上了雄山山頂。這一刻雄山山頂已經有一群山友早就爬上來曬太陽了。
站在雄山頂上眺望四周群峰,翻騰的雲海,氣象萬千。
俯望室堂平方向,距離我出發的室堂山莊已經小的跟火柴盒一般大小,三座高山湖泊清晰可見。
回望來時路,有如一絲青煙輕輕地畫過綠色的山壁上。
我在雄山頂上遇見一對日本夫妻。
「你是第一次來雄山嗎? 」日本太太用英文問我。
「是的! 我是從台灣來的,第一次來到日本阿爾卑斯之路。這邊風景超美的。」我用英文回答。
「你真的很幸運,第一次來就是這麼好的天氣。上次我們兩個人來,遇到下雨天......」日本太太繼續說。
雄山頂山有座神社,日本夫妻進去神社參拜。之後,我就與這對日本夫妻前前後後地,完成接下去的路程。
我很好奇這麼高的地方也有神社,還有神社工作人員,旁邊社務所還有位年輕的小姐兼賣飲料及御守,感覺是開在海拔3,003M的小七。而且飲料是冰的! 不是冰箱拿出來的,是雄山未融化的雪冰鎮過的。
社務所裡還有個白板路線圖,上頭就是我今天要走的立山連峰縱走的路線,工作人員已經把時間都標示出來了。看來我要加把勁了,不能輸~
只是我抵達雄山頂時不到早上8點,這些工作人員到底是幾點出門的,還是晚上就住在雄山頂上,那不知道這邊的待遇好不好........,我不禁關心起他們的福利問題。
另外,我在雄上頂上還遇到了我的大學生室友,他比我早出發,沒想到在雄山頂上遇見了他,而他快要完成雄山頂神社的炭筆素描,粗曠的筆跡下描繪了一顆細膩的心。
由雄山頂往今天行程的第二座山頭,大汝山,只要20分鐘。
08:32AM大汝山(Mt. Onanji),海拔3,015M,日本百名山#49
日本夫婦腳程不差,一路走在我前面,我時常停下腳步,俯拍室堂平雲霧飄渺的景象。
大汝山的三角點,是矗立在石林中,是這次立山連峰的最高峰。在三角點附近沒有任何平台可供山友站立,我們輪流站在三角點前拍照。
其實背對三角點時,看到的山頭有如冒出雲海中的小島,變化萬千。記得幾年前第一次登山台灣百岳-- 北大武山三角點時,也是被風起雲湧的北大武山雲海感動到,這次來到異鄉感動更深刻了。
在大汝山三角點旁,有座大汝休憩所,這裡不提供住宿,聽說有提供大汝山獨有的餐點。
至此,我已經完成五座山頭的兩座,接下去的三顆山頭都低於3000M,換句話說,應該多半是下坡居多。然而,事實是:未必下坡就比較輕鬆。
08:57AM富士ノ折立 (Fujino-oritate),海拔2,999M
前往富士ノ折立的路上,常會看到路旁有小石堆,有的規模大點,像是座寶塔,有的規模小一點,就像小朋友玩耍所堆出來的。這是在國外常見的路標指引方式,有次參加《一起去健行-走到白朗峰面前,法國阿爾卑斯山GR5步道 》新書分享會時,作者有提到在法國健行步道上常會看到有健行者在走過的步道旁撿起一塊石頭擺放成小石堆,用以引導後續的健行者。來到日本,我也效法這種精神,在走過的步道旁,撿起一塊石頭,擺放到小石堆上。
在富士ノ折立三角點前有個指標,前行的健行者把背包丟在指標旁,帶著相機往三角點方向走,雖然我今天的背包已經是極度輕量化,連登山杖都省了,不過到了人家家裡就一定要入境隨俗,說丟包就丟包。
富士ノ折立的三角點與大汝山有點類似,都是矗立在石林之中。
同行的山友除了一對日本夫妻外,還有四位日本年輕的山友,個個體能都很好,也多虧這些在山上遇到的夥伴,讓我獨自一人來到日本也不孤單。年輕的日本山友,像頭山羊般站在山巔拍照,讓我忍不住用相機捕捉這份神韻。
09:54AM真砂岳(Mt. Masago),海拔M2,861M
接下去前往真砂岳,如同山名一般,整座山如同由沙子堆積而成,與前面三座山截然不同。走在稜線上,有種走在戈壁沙漠的錯覺。
前一分鐘前面的稜線清晰可見,後一分鐘雲霧湧上來,稜線瞬間被雲霧淹沒。
走在稜線在,可以近距離觀賞到超大冰斗,明顯的U型谷冰河地形。在台灣百岳中,也唯獨在南湖大山及雪山有機會看到冰河地形,而在立山,這種地形隨時可見,外加還留點殘雪以茲證明,在夏季殘雪也不會融化。
在真砂岳三角點旁,我把從台灣帶來的鳳梨酥與跟我從雄山一路走來的四位山友分享,雖然我聽不懂日文,他們不太會說英文,不過表情是不會騙人的,大家一致認為很特別,還問我這是哪裡來的?「 Taiwan。」我笑著回答。
而那對夫妻在真砂岳並沒有停下來休息,我揹起背包得要把鳳梨酥跟他們一塊分享。
終於在前往別山的中途我追上那對夫妻,太太除了謝謝我的鳳梨酥外,還拿出了地圖跟我說。
「 前面就是別山,往北走還有座別山北峰只要10分鐘。後頭還有劍岳,非常危險。Turugl means Knife, very dangerous.」太太說。
我朝著太太所指方向看去,劍岳果然有日本黑色奇萊之稱。
劍岳
劍岳,海拔2,999M,靠近日本海,攀登的危險度比較高,現在一般從一服劍經前劍到山頂。沿途設置有繩索和鐵梯,即便如此很多地方十分陡峭只容一人通過,稍不謹慎就有性命之虞,登山事故屢見不鮮。因此攀登劍岳必須事先在各登山口提交登山預定表。
(資料來源:維基百科,查詢日期:2017/09/15)
10:52AM別山(Mt. Bessan),海拔2,880M
別山的三角點旁,也有一座神社,神社四周被石牆包圍,應該是為了抵擋山頂強烈的風勢。
在日本境內的山岳,山頂上都立有神社,這讓我想起了一部夢枕獏的小說《眾神的山嶺 》,書中描述了一位記者深町誠,在尼泊爾的商店裡發現1924年英國著名登山家馬洛里的相機,進而開始追查該部相機的來源,進而發現日本傳奇登山天才羽生丈二(電影中由阿部寬飾演)在1985年12月由西南壁試圖登頂聖母峰失敗後,一直留在尼泊爾境內,希望有機會再次嘗試在冬季獨自不使用氧氣筒由西南壁攀爬上聖母峰。書中圍繞著「人,為什麼要登山?」有人犧牲一切包含自己的生命在內,也一定要登上無人可及的山巔,究竟所為何來。或許書名就已經告訴了我們答案。
別山,是我這趟立山連峰的最後一顆山頭,回望一路走來,一條小徑清楚地在山壁上刻畫細細的勒痕。
我的行程還沒結束,我現在還在海拔2,880M的山上,我還要回到立山室堂才能安心。
11:30AM劍御前小屋(Lodge Tsurugigozen)
劍御前小屋,與今早的一ノ越山莊一樣提供山友住宿及餐飲。也是通往劍岳第一個休息點,不少山友在此休息,而我準備下山, 下山才是真正考驗的開始。
由劍御前小屋往室堂方向,步道比起早上由室堂往雄山方向較為平坦,多半維持之字形步道。過了中午時分,還是不少山友陸續不斷地上山,有些山友都還是上了年紀,全身裝備齊全,雙登山杖在手,還是一步一步自己走上來,讓我好生佩服。
但是沿途步道上頭的碎石讓我吃盡苦頭,我沒有踩穩腳步,腳步踉蹌摔倒兩次,最後一次還讓石頭正好撞到單眼相機的鏡頭,讓我的相機的自動對焦功能失靈。另外兩次的摔倒也讓我右腳小腿前側多了幾道傷口,連同登山褲都留下疤痕,再次證明沒帶登山杖的下場。
接近溪谷前,大霧壟罩前方,讓我無法判斷方向,我誤把溪谷川流的水聲當作前面大雨驟至,停下腳步,立刻把背包套帶起來並穿起雨衣,即將身上的3C用品都用塑膠袋裝起來,這一點在家時我已經有所準備,不過,就是因為停下腳步讓我無法跟隨下山的山友一同前進,當我做好防水措施時,起身才發現四周已經沒有山友下山或接續上山。
走到溪谷前,我認為不可能要山友直接渡河,就在溪谷前找尋步道,一條沿著溪谷往上切的步道我以為就是這條是通往室堂的步道,只是走了10分鐘,發現步道一直往上增加高度,加上我沒看到有山友跟上來或是迎面而來,與我剛剛在山徑上有很大的不同,我直覺反應立刻走回剛剛整理背包的地方。
此刻雲霧稍散,我看到前方有幾位山友緩緩向我這方向推進,我才發現我剛剛真的走錯方向,我真想衝向前給這幾位山友一個大大的擁抱。
往室堂方向,要渡溪不過有架好木橋。在橋上,我注意到這條位於海拔2450M的溪流,湍流不息,水聲跟雨聲類似,才讓我誤以為前方下大雨。
01:15PM雷鳥澤露營場(Campsite)
過了獨木橋後,就抵達露營場。不少山友是前一天紮營在此地,今天一早就出發去爬山,我看到有山友走回自己的營地,就把背包丟在外頭,癱軟坐在地上。其實走到這裡,也已經超過7小時,我的體力也接近臨界值。不過,我又犯了第二個錯誤,誤認為雷鳥澤營地走到室堂平都是平坦的步道。
雷鳥莊(Raicho-so)
由雷鳥澤營地走到雷鳥莊,一大段的上坡及階梯,比起走立山連峰更累。
途中經過血池(Chino-ike Pond, Blood Pond)、龍膽池(Rindo-ike Pond)都像是快乾枯的湖泊。
走在步道上,雖然還沒回到室堂山莊,不過心裡覺得踏實多了。夢枕獏的小說《眾神的山嶺 》裡有一段描述到深町誠想藉著一台屬於馬洛里相機,證明第一位踏上聖母峰頂的人應該是1924年的馬洛里,於是追問羽生丈二發現馬洛里相機時,裡頭是否有底片。
「你覺得馬洛里踏上峰頂嗎?」 深町誠問羽生丈二。
「回不來的傢伙有沒有踏上峰頂,那根本不重要,......死了就是廢物。」羽生丈二語氣很激動地回答。
的確,羽生丈二說的沒錯,縱使馬洛里在1924年已經踏上頂峰,但是從沒下山過,也不能證明什麼,「人,為了『尋死』而去登山」,這才是最差勁的答案。
02:01PM地獄谷(Jigokudani, Hell Valley)
地獄谷,像是冒著煙的山谷,跟陽明山的大油坑一樣,不過硫磺味嗆得我很不舒服。昨天剛走出室堂巴士站時,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硫磺味,晚上在室堂山莊還有溫泉可以泡,這說明了一切。
02:18PM室堂巴士站(Murodo Terminal)
今天我的目的地是室堂巴士站,這裡有間全日本最高的郵局,好不容易都來這裡當然要寫張明信片給未來的自己。
更有趣的是,立山郵局的員工聽到我要寄回台灣,竟然用中文跟我交談。
「你沒有零錢嗎,才210元? 」郵局員工說。
「我今天去爬山,把整包零錢都放在山莊裡了。」我說。
室堂巴士站裡也有個雄山神社,早上看過真品,下午來看複製品。
03:23PM立山室堂山莊(Tateyama Murodo Sanso)
回到室堂山莊,發現大學生還沒回來,而換了一位山友,山友說,明天他要去爬大日岳(Mt. Dainichidake,海拔2,501M)。從跟他交談中,我赫然發現,下午我走錯路的方向,就是通往大日岳的步道。
此刻,大學生也回來了,我熱情跟他打招呼,他也完成立山連峰縱走,而且他還走到大日岳,他還拿出他在雄山頂上參拜的信物跟我分享,真的很佩服他。事後,我才發現他跟我一樣住在室堂山莊兩個晚上,但是我訂的是「二泊四食」,而他只有訂房沒有附餐,三天兩夜都只靠便利商店的三角飯糰果腹。而事實上,在室堂並沒有便利商店,所以飯糰應該都在山下就帶上來的。看到他,讓我想起2012年我出發單車環島前,看了一本石田裕輔的《不去會死》,書中提到作者為了一圓自己環遊世界的夢想花了七年半騎了十萬多公里跨越五大洲的旅程故事,我想幾年後,我是否也會在新聞上看到這位大學生的傳奇故事。
今晚是我在立山最後一晚,明天要啟程到富山,展開下一段旅程。今晚晚餐夕陽沒依約前來,入夜後我早早入睡,也忘了要去外頭看銀河。
立山
立山(日語:立山/たてやま)是日本富山縣飛驒山脈(北阿爾卑斯)北部立山連峰的主峰,為中部山嶽國立公園的代表山嶽之一,也是日本三名山與日本百名山之一。立山是雄山(日語:雄山/おやま,標高3,003 m)、大汝山(日語:大汝山/おおなんじやま,標高3,015 m)、富士折立(日語:富士ノ折立/ふじのおりたて,標高2,999 m)三座山峰的總稱。雖然有時也單指雄山,但嚴格上來說立山連峰沒有單稱為立山的山峰。立山與劍岳是日本現在少數有冰河的山。
(資料來源:維基百科,查詢日期:2017/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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